wuhao 私釀

這天,看一個自閉症的大男孩
雖看過不少自閉症的孩子,但手冊上標明“重度“自閉的還是第一個
在用約束帶固定身體後
決定今天拔除一顆乳牙殘根
在眾人屏息之下
我與助理"悄悄的"幫他上了局部麻藥
入針的一煞那
我們已經知道這個孩子並不怕痛
而且對疼痛感應遲鈍也是自閉症的特徵之一
隨即迅速的拔除殘根, 一切順利!

因為擔心術後沒有適當咬緊紗布
我決定用手持紗布幫他壓迫止血幾分鐘
減少帶他來的老師與社工的麻煩
最後打開約束帶準備回家
不料他忽然伸手,去摸只剩一個小洞的齒槽骨
忽然間他身體扭成一團
開始放聲大哭
老師與社工趕緊去扶他的身體
制止他去挖他的傷口
我不假思索從他後面抱住他的身體
卻被他一拐子朝我下巴撞過來,(還好只輕輕撞了一下)

一陣混亂後老師把他帶到牙科候診室門口外
(我猜是怕干擾到其他的病人 ,也避開異樣的眼光)
我拿了幾雙手套和紗布給社工
請他們把沾到血漬的手洗乾淨,
一切像是一齣難以落幕的戲......

後來和助理討論了一下
她覺得當時那孩子的表情
像是忽然發現牙齒不見了, 才劇烈的翻倒所有的情緒
像是在控訴:
有人偷了我的牙齒 !
或許,我們都不夠用功
沒有花更多的時間來了解他們吧,我想!